漂流木相關文章

台灣陸客團市場,就是傳統「代工業」的翻版

台灣陸客團市場,就是傳統「代工業」的翻版

9月12日,旅遊公協會業者發起「百萬觀光產業自救會」,號召了包含購物店、旅行社、餐飲業、旅館業等等旅遊業者上街抗議,要求政府挽救岌岌可危的陸客團。 據官方統計,陸客來台人次自2016年5月以來開始呈現負成長。主要是因陸客觀光團人數縮減3成;陸客自由行旅客每月成長約1成。相較於往年,正成長力道較不足。整體上,陸客來台1至7月微幅成長0.41%。 2008年7月,馬政府開放陸客赴台觀光旅遊後,陸客團逐年成長,為台灣旅遊產業注入一股新泉源。不可否認,這股新興市場,為台灣刺激了觀光產業的蓬勃發展。但原本應該欣欣向榮的陸客團市場,經由多年的市場操作後,外界回眸一望,驚覺問題重重。 陸客團市場走代工業老路 最明顯幾項案例,諸如:中國組團社把持人數市場,形成賣方壟斷問題;中方市場苛扣、積欠團費,致使地接社受制中方,有苦難言;行程規劃被中方主導,中方吃肉,台灣只能喝湯;台灣地接社費用被中國組團社剝削,被迫轉向購物店抽佣,以求生存等,亂象族繁不及備載。 這些問題的背後,都脫離不了一個結構性問題:台灣的陸客旅遊市場,活生生是「製造代工業」翻版。 過去半世紀以降,台灣傳統代工業能昂然生存,擦亮了製造業大國美名,無非靠著國際大廠下大量訂單,以價制量;台灣廠商樂得「薄利多銷」,透過壓低成本(cost-down),承接單子,為大廠打工。 這是台灣代工製造業一貫的「抓大放小」策略,不斷追求營收增長和規模最大化的傳統特色。 台灣知名的五大電子代工業鴻海、仁寶、和碩、廣達、緯創,幾乎都用這種「抓大放小」的策略,瞄準資通訊產品和手機的國際大廠品牌商相互競爭,以競逐品牌商的代工製造訂單。這些大品牌商對於市場競爭結構也完全了然於胸,充分利用彼此,殺價競爭,換得低成本(剝削式)代工服務。 在電子代工業內,就有過一個十分有名的案例:台灣G代工商和R代工商這兩家公司,在競爭一家D字號國際筆記型電腦品牌商的代工訂單時,廝殺十分激烈。原本,G代工商已經取得「商用型」筆電訂單,而R代工商也獲得「消費型」代工單。 代工削價競爭的悲哀 但D品牌商為了再壓低價格,竟向兩家代工商要求同時報價,爭取對方已佔據的代工訂單;D品牌商利用G代工商和R代工商亟欲擴大營收和市佔率的企圖心,而操作相互降價,殺入對方地盤的戲碼。 最終,兩家代工廠只有互換代工產品,價格和毛利卻被極大地壓縮。這兩家代工廠宛如兩隻小猴子,跳脫不出D品牌商的股掌之中,換得利潤被嚴重侵蝕的命運。 這正是台灣代工廠商喜好或被迫常打價格戰搶訂單,淨利越來越低的困境。換來的,就是「毛三到四」(毛利率剩3%-4%)、「代工扼殺了台灣人才」、「代工阻礙了台灣產業轉型的發展」的罵名和下場。 如此不堪的血淚故事,幾乎可原封不動、套用在台灣旅行社爭取陸客團的市場競逐中:中國品牌商(組團社)提供大量的訂單(遊客),讓代工廠(台灣地接社)承接;代工廠為了爭取龐大的訂單,只好不斷競爭削價(從原定的80美元一天的團費,降到20多美金一天,甚至更低)。但因量大,代工廠宛如吸食毒品般,難以輕言戒絕,進而催生出畸形、備受壟斷的扭曲市場: 一、陸客團3成產值被以購物為核心的港澳資旅行社業者吃下; 二、950億台幣的陸客團產值,有51.82%被專營陸客團購物業者(151家)囊括;其中每月接100團以上計88家,以位於臺北、花東、高雄等區域之高單價購物店(如精品、鑽石、珊瑚、玉石等)為主; 三、購物店佣金形成產業鏈的主要角色,形成低品質的陸客團一條龍。 陸客團(圖片來源:蘋果日報) 被扭曲的陸客團市場 尤有甚者,這些低品質陸客團,80%以上是8天7夜環島購物團,被敲竹槓的陸客勢必對台灣留下惡劣印象。如同,數十年前,外國消費者提到「台灣製造」(MIT)的商品,都搖頭認為是「低品質爛貨」的觀感如出一轍。 台灣經濟和產業早已亟思轉型升級之道,難道觀光旅遊業還想在代工業的思維裡踏步,一味走著壓低成本、被餵食大量訂單求生存,不願提升觀光效益的老路上嗎? 即便是代工廠,也應思考提升成「高級代工廠」。除了向政府抗議之外(但陸客團不來,是我政府禁止的嗎?),或許也該捫心自問一下,自己吸引非中國遊客的國際競爭力在哪裡? 喔,對了!只要認真觀察觀光局的統計數字,台灣還是很能吸引其他國家的觀光客的: 「今年1月至7月,來台旅客人數達628萬372人次,較去年同期成長7.93%,各主要市場均呈現正成長。其中以韓國成長29.01%最高,日本(17.46%)及馬來西亞(8.01%)依序分占為第2、3位。今年扣除中國之其他國際市場來台旅客,每月均以1至2成正成長率持續增加中,累計1至7月其他國際市場旅客來臺成長13.21%」。
漂流木 2016-08-31
從阿扁到兆豐金洗錢疑雲,美國金融霸權無所不在

從阿扁到兆豐金洗錢疑雲,美國金融霸權無所不在

台灣許多政治人物或政黨很喜歡把美國做為資金的避風港。但也因此,淪為美國的金融人質。 2008年,甫卸任的前總統陳水扁的洗錢疑雲,鬧得滿城風雨。當時,美國政府曾透過提供陳水扁家庭在美國的各種房地產、股票及現金資訊給台灣當局,暴露出陳水扁家族的難以見光問題,進而成為民進黨難以洗刷的冤屈。 來源:維基百科 美國之所以如此大動作,有一說是,美方要「教訓」阿扁任內的「不聽話」,為當時深陷伊拉克戰爭泥淖的美國製造太多麻煩。 8年後,類似的場景似乎再度重現。作為老牌的國際匯兌交易起家的兆豐金,8月19日因違反《反洗錢防制法》,慘遭紐約州金融服務署(DFS)處以台灣金融史上最高罰款1.8億美元,折合台幣57億的罰款與高額的顧問費,兆豐金全年獲利將縮水兩成以上。接著,無論是媒體或民嘴,開始懷疑兆豐金的洗錢風暴可能牽涉到國民黨資金問題。 來源:財訊 真相至今不明,難以驟下定論。但這8年前後的這兩起重大事件不難看出,身為全球金融霸權的美國,是如何擁有龐大的資金監管權力,讓許多政治人物(包括中國)插翅難飛。 金融霸權往往和世界霸權地位相互掛勾。 珍珠港事件爆發的當年7月,美國因日本出兵東南亞,宣佈凍結其在美國的全部資產;韓戰爆發時,美國也凍結中國在美國的一切資產;1956年,蘇伊士運河戰爭爆發。美國拒絕英法兩國在中東地區壟斷其資源地位,美國不但要求交戰各方立即停火和撤軍,更開始拋售英鎊,致使英鎊大幅貶值,英國外匯儲備暴減。 「九一一事件」後,美國開始應對恐怖主義的新型態戰爭。恐怖份子透過進出口貿易、空殼公司、銀行等等各種匯兌管道,流通資金。因此,美國開始嚴加控管並對恐怖組織實行金融制裁,並透過加強《反洗錢法》的執行力道,美國政府把手深深埋入在銀行系統內,千方百計追蹤及堵截恐怖組織的資金往來。 因此,2001年頒布的《愛國者法案》要求,未能嚴格實施《反洗錢法》國家的政府或金融機構,將被限制或禁止其進入美國金融系統。此外,美國更積極拉攏其它國家,在國際經濟組織或大會的平台上,推動國際反洗錢工作;在美國的壓力下,連一向嚴格保密客戶資訊的瑞士,也向美國低頭,提交美方所需的金融資訊。 2006年6月,當時包含《紐約時報》等數家美國媒體披露,「九一一事件」後,美國政府就一直藉由成立於1973年、總部位於布魯塞爾的「環球同業銀行金融電訊協會」(SWIFT)來獲取各國銀行交易的資訊,且這一秘密項目由美國財政部主管並由中央情報局(CIA)操作。 環球同業銀行金融電訊協會(SWIFT)。來源:環球同業銀行金融電訊協會官網 「環球同業銀行金融電訊協會」是國際銀行同業間的合作組織,其業務主要是把全球範原本互不往來的金融機構全部串聯起來,進行資訊交換。該協會為各國銀行的結算提供了安全、可靠、快捷、標準化、自動化的通訊業務,大大提高銀行的結算速度,迅速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金融通訊網絡,客戶跨及全球205個國家和地區近8000個金融機構,每天傳達多達數千萬筆銀行交易記錄,涉及的資金高達約十兆美元以上。 美國把能掌控「環球同業銀行金融電訊協會」的資訊,等同掌控了全球資金流向的重大命脈,並讓威脅其地位和安全的挑戰者無所遁形。 爾後,美國政府對於金融監控和反洗錢的行為,只有更嚴厲而無放鬆過。從2012年至今,美國聯邦政府與州政府的金融主管機關,多次對美國境內的本土和外國銀行開鍘,查緝大型銀行防制洗錢不力的行為,罰金或和解金從最低的1.4億美元,最高到19.2億美元不等。 2016年初,美國聯邦理事會開始對外資銀行實行新的監管模式,要求在美營業的大型銀行接受其監管。對於那些在美資產總額超過500億美元的外資銀行,必須在美國各自子公司之上,再建立一家中間控股公司,並享受與美國其他控股公司一樣的資本金、風險管理與流動性要求,將其完全置於美國聯邦理事會的監管之下。 這無疑是對美國全球金融監管及「長臂管轄」淋漓盡致的展現,其背後更隱含著深層的政治考量,即美國亟欲鞏固和強化其在全球金融霸權的監管權力。 美國的金融霸權不只是掌握美元在國際流通的鑄幣稅、掌控大宗商品市場價格話語權;更重要地,還包含對全球資本市場的操縱能力及對全球資金流通的洞悉力,這是美國對全球金融絕對控制力的根本,也是維繫美國戰略利益和政治霸權地位的根基。 表面上,美國金融市場展現著高度自由化、活力和流動性,吸引了全球政要(當然也涵蓋中國和台灣的官員)駐足、停泊資金,追求甜美的極大利益。但這也意味著,一旦被美國認定是「惹事的小屁孩」,其可運用的金融制裁和操弄手段,將讓「麻煩製造者」痛到有感。
漂流木 2016-08-29
宣洩中國民族主義,打自己人比打外國人凶狠

宣洩中國民族主義,打自己人比打外國人凶狠

2012年9月,入秋的北京城多了一分肅殺的氣息。 當年8月,日本野田政府剛從東京都知事「搶」下了釣魚台的購買權,收歸國有。野田政府自認,與其讓石原慎太郎拿下主導權,不如由國家介入處理釣魚台紛爭,可讓爭議少一點。 野田首相自以為是的如意算盤,當然砸斷了中國社會原本就纖細的理智線。舉凡涉及領土主權完整及安全,中國政府和人民總展現一幅劍拔奴張,不可妥協的臉色。 「918」對中國人而言,是一個十分敏感且特殊的日子。2012年9月18日,成千上萬的憤怒中國人,湧到許多大城市的街頭上,橫著臉,擺明要和日本人打一仗,才能發洩心中的怒氣。彷彿這一仗,可為百年來的中日恩怨,畫上句點。 腦袋發熱的中國「愛國主義者」,騁馳街頭,拿著石塊、鐵棍,紅著眼,在街頭嗅聞著一切和日本有關的標誌、商品、店面、車輛。打砸搶燒的失序畫面,透過鏡頭,烙印在世人面前。 在北京,遭殃的是日本大使館及周邊的日本料理店。上萬名憤怒的年輕人,不斷在使館前遊行、叫囂、砸雞蛋、罵「鬼子傻B」。官方有意地宣洩著民間的怒氣,把這種怒氣視為一種對日本談判的籌碼,同時也可轉移對中共官方的怨言。 簡單說,這場反日遊行是一場蔓延全中國的「正常能量釋放」。 但幾天後,中國人驚覺到,他們沒殺掉任何一個「日本鬼子」,百年的中日恩怨連逗號都沒劃下,卻把自己同胞開的日本餐飲店、日本品牌車輛(中國產的)、日本品牌的商品(中國製的)砸了個稀巴爛。 愚蠢的行徑,至今仍被國際社會視為一種無腦又低能的集體弱智秀。 2012年9月18日, 中國民眾在日本駐北京大使館前遊行抗議(圖片來源:東方,公有領域) 今年7月12日,南海仲裁案出爐。又是一場挑戰中國人面對主權領土完整的EQ大考驗。不意外,在中國執意缺席下,仲裁案判決菲律賓大勝;連中國視為神主牌的九段線(U型線)和人造島礁也一概被否決。 想當然爾,中國社會炸了鍋,反彈激烈,「寸土不讓」的民族主義聲浪,在網路社群形成一波波的海嘯,讓中國政府再次站在浪頭尖。 當然,中國官方必須有所表態,所有官方大員依照「標準作業流程」,該罵的、該批的,沒少過,也沒軟過。但當菲律賓、越南,甚至連中國政府自己都刻意冷下來時,怎麼澆滅社會的民族主義之火? 畢竟背負著「中國夢」的民族主義,怎麼能說熄就熄?最好的方式,就是讓這股怒火,從對外轉向對內,既安全又可控,事後證明也最有效。 不幸地,趙薇和戴立忍就成為一對「被火紋身的藝人」。 早在7月7日,共青團中央就在官方微博發表長文,題為「趙薇、戴立忍及電影《沒有別的愛》遭網友普遍譴責抵制」,文章批評大陸影星趙薇在執導最新電影《沒有別的愛》中,聘用主張台獨的台灣演員戴立忍。共青團的批評被其它中國媒體引用轉載,還抨擊戴立忍支持台灣太陽花運動、香港「雨傘運動」等。 這把火越燒越旺,迫於中共輿論壓力,7月15日,該電影劇組發表聲明:撤換男主演戴立忍,稱「國家利益高於一切,並向廣大網友致歉」;戴立忍也發出3千字聲明,指稱支持片方換角的決定,並為其個人過往引起的爭議,影響電影製作而感遺憾及抱歉。 戴立忍繳出這份宛如文革式、自虐般的「悔過書」,再次勾起台灣民眾最敏感、又最憤怒的「周子瑜情結」,進而引爆兩岸網友和民眾的民族主義對立。 當兩岸媒體紛紛聚焦在戴立忍身上時,中共官方只花了3天時間,再次成功地轉移了民眾對中國在南海仲裁案灰頭土臉的關注;又再次地,這種炮口打自己人(以中國人觀點來看)比打外國人安全的行徑,讓中共免於受到國際壓力的責難。 只是,當這種「專斷式民族主義」不斷被渲染、被激化、被深根後,習近平高舉的「中國夢」,無論對兩岸或對國際,最終可能帶來的是一場「中國噩夢」。
漂流木 2016-07-23
罵「扁團隊回來了」,根本是酸葡萄心態

罵「扁團隊回來了」,根本是酸葡萄心態

蔡英文公布林全為未來閣揆的新人事後,陸續又浮現一些部會的人事傳聞。國民黨有心人士批評,這些名單都是「扁政府人馬」,「扁團隊又回來了」。暗指扁政府所有的過錯、問題,未來蔡政府恐將重蹈覆轍。 這種說法,不只毫無根據、毫不負責,充滿酸葡萄心態,更完全忽略了過去八年來,民進黨為執政所做的準備工作。 要執政,首重「人」。人,絕非只關注檯面上的政務官,檯面下、中高階以降的執行者,更是執政成敗的關鍵。 林全(中)。(圖片來源:蘋果日報趙元彬攝) 2000年扁政府執政當下,最難以迴避的問題,也正是「沒人」。沒人,不只單指缺乏有經驗的高層官員,也包含中低階的執行人員,諸如有公務部門經驗的機要人員,和幹練願配合的文官。 就如同「喇叭」邱義仁一再向民進黨陣營所強調的:政黨輪替不能只是上面最高那一層的人更替,政策要能推得動,靠的是中層與下層的執行,這是過去扁政府八年執政的教訓。 2016和2000年最大的不同,就是民進黨有相對充沛、且地方執政經驗的「執行人員」,無論是文官或機要皆是。(反觀馬政府,在不與地方派系妥協的意識形態下,大量捨棄了懂地方的執政幹才) 邱義仁(圖片來源:蘋果日報) 要談到人才培育問題,必須從民進黨「地方包圍中央」戰略開始說起。1989年,民進黨人士張俊宏主編的《到執政之路:「地方包圍中央」的理論與實際》一書中,就提及這個宏遠的戰略概念:民進黨透過縣市長選舉逐步取得政權。 但這個戰略的「外溢效應」,從事後來看,不只是取得執政權,更是培養出許多地方執政的人才。 1997年底,民進黨取得12縣市的執政權,為民進黨獲得不少地方資源;1998年底,謝長廷又拿下高雄市。民進黨執政縣市多達13席,其勝選氣氛,可比2014年的地方選舉。 但不可諱言地,1998到2000,只有兩年的人才培育和歷練時間,對於要撐起整部國家機器,遠水救不了近火。 相比2000年阿扁初接總統的人才困窘狀況,2016年的民進黨已非吳下阿蒙。 儘管失去八年的中央執政權,但無論在民意機關、地方縣市的人員,乃至於當年執政八年所培育的機要和文官,都是民進黨未來執政的無形人力資產。 這些人才庫都是真正打過實戰、一步一腳印,協助綠營執政的人才接班梯隊。 別的縣市不說,光高雄和台南的執政成員,就曾接受過兩次災害(氣爆、震災)的洗鍊。單在救災、防災的執行和應對上,都累積一定的珍貴經驗,這絕非有錢就能買到的寶貴歷練。 此外,在許多綠營執政縣市,機要人員都接受過公部門的洗禮,逐漸累積了和文官系統打交道的經驗,和政治判斷;另一方面,在地方執政過程中,執政首長又能發掘出值得為國家所用的中高階文官。這些都需要長時間的經驗累積、人才培育,才有辦法看到的成果。(就這一點,也是國民黨的危機) 2000年,陳水扁執政之初幾乎沒這些條件。但2016年,蔡英文卻擁有這些寶貴的資產。 也因此,民眾對民進黨未來的執政,勢必更加期待;對蔡英文團隊的壓力,將遠比陳水扁更大。
漂流木 2016-0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