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行

夢見和往日曾一起

上街頭而今已分道揚鑣的朋友

相約去健行。

望能一如往昔，大家都是台灣人。

為自由、為民主，

健健康康地，高高興興地並肩而行。

出發前，約好不談政治。

健行、健行，健康之行，

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不設目標，累了再說。

出發後，偏有人嘴巴和腳步

一樣，都不停：

「大家都是中國人。

中國是祖國，

美國是帝國。

自由民主仍可貴，

只是不能當飯吃。」

夢裏，我憋著，不吭聲。

只是邊走邊對自己說：

「終究還是志不同，道不和，

健行個鬼！還走這麽遠！」

終於，我停下了腳步。

看著他們逐漸遠去。

他們沒回頭，我也沒揮手。

然後，我就醒了過來。

醒來後，我一直納悶著，

為何會有此夢？

這個夢是要告訴我什麼嗎？

會不會是：

雖然腳健行，卻是心漸遠。

你們早已是「健行漸遠/漸行漸遠」了？

***

前兩天，收拾書房，順手翻到賴和小說集裏的〈前進〉這一篇，想起第一次讀它時試圖解其隱喻的費勁，就䧟入了沉思。。。

是因為這樣，才作了這樣的夢嗎？

夢裏的話，當然不是完全這麼說的，

但緊張的氣氛就是圍繞在「國家和價值認同上」。

夢真的是很奇特的一件事。

二十多年前，上街頭遊行，是我和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周末一起作的事。

有次還真的半夜被鎮暴警察載到台北公館水源路（地？）那邊放生，大家天不亮又摸黑走回台大校門口，重新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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