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蘇聯流亡詩人留給俄羅斯的警語

 

俄羅斯出兵侵略烏克蘭,普廷窮兵黷武的惡形惡狀成為文明世界、民主國家的公敵。這種強制要其他國家與自已連帶在同一政治體系,不從,發兵征伐的現象,不會發生在正常民主國家。普廷統治下的俄羅斯雖然已非舊蘇聯時代的共產國家,但後蘇聯時代的俄羅斯政治並未正常化、民主化,普廷玩弄權力遊戲,俄羅斯許多人民也深陷其中。

舊蘇聯時代,一九六四年,猶太裔蘇聯詩人布洛斯基(J.Brodsky,1940-1996)被批判為「反蘇」,被以「社會寄生蟲」罪名流放西伯利亞。一九七二年,幸得著名詩人奧登(W•H•Auden,1907-1973)發起聲援,當局同意他流亡,出走美國。他留下許多警世名言,諸如「圖書館比軍隊重要,帝國的榮光靠語言的力量,而非軍隊。」以及「詩人應干涉政治,直到政治停止干涉詩歌」。一九八七年,他獲頒諾貝爾文學獎。

普廷正是布洛斯基所說的反面例子,他以為軍隊能重振俄羅斯的榮光。他出兵侵略舊蘇聯時代加盟共和國烏克蘭,因為脫蘇聯的烏克蘭正走向與歐盟國家、北約體系。其實,不只烏克蘭,原東歐華沙體系的前共產國家都走向民主化,形成歐洲反制俄羅斯的反面新圍牆。普廷藉重振俄羅斯榮光、發動侵略戰爭,只落得俄羅斯被文明世界排除其外。如此殘酷破壞烏克蘭,還想收攏烏克蘭民心!?

近現代世界,任何國家想以軍隊的力量去佔領、統治其他國家,都是不被允許的。納粹德國、帝國日本,二戰的殷鑒應該不遠。世界已不是弱肉強食的帝國時代,普廷還懷有強權夢。怎可能不是惡夢!彼得大帝的俄羅斯歐洲近代化留下聖彼得堡城市的形影;共產黨革命建構了莫斯科紅場形象;後蘇聯時代的普廷呈現的是什麼樣的新歷史?

文學的俄羅斯、藝術的俄羅斯,才是俄羅斯的榮光;政治的、軍事的俄羅斯從來不是俄羅斯動人的地方。但不幸的是,政客掌控權力,窮兵黷武常是權力的恣意妄為,被掌控的國家陷入不幸,人民深受其害。詩比政治真實,政治人物信乎哉?

(作者是詩人)

< 資料來源:《自由時報》《鏗鏘集》引用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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